万般风情名为道陵 (1 / 10)
昨日夜间,刘辩喝醉栽倒进造景池里,不省人事。富贵的教徒房主今日上门拜会,不见刘辩,急得和家仆四处寻找,最后才在池里找得了他。万幸刘辩是仰面躺倒,加上池水不深,房主搭救及时,这才捡回条命,不过泡了一夜池水,刘辩被捞上来后随即便被送至病榻治疗。
是晨,鸢使来报。得知此事的我气得摔碎了杯盏,烧掉手中信纸,拂袖而去。
进到院中,只见一潭景池的周边水渍四散,在池边似乎铺成一块人形,远见那大小,和刘辩身形差不多,见到此景,我心中更升起一股无名怒火,不由加快脚步跨进屋内。
房内人来人往,端水的、洗帕的、拿药箱的人似乎要挤满房间。我尽力侧过身子不打扰他们的工作,来到刘辩榻前。边上的人见我到了,忙向我作揖,退开一步腾出个位置。
我上前一步,坐到床沿,只见床上的人双颊绯红,眉眼紧闭,平时就有些乌青的嘴唇更是发白,乌黑的长发拧成一缕缕的无序地散落着。我探手盖上他的额头,热的滚烫。
刘辩似是感受到我的触摸,眉头锁得更紧了,双唇嗫嚅着:“热,好热……”他似乎在和谁做着对抗,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,一双被水渍润湿的双瞳挣扎着张开。
我接过仆人送来的润湿的帕子,轻轻地给他擦拭着汗珠。刘辩伸手想抓住我,但只能无力地贴着,他看着我,轻声道:“你来啦,我还以为我快听见你为我哭丧了。”
“不许说。”我拿起他的手放回被褥里,往下为他擦拭起脖颈。
他吃力地笑了笑,虽然虚弱,但能感觉到他的开心。他朝身后待命的众人道:“你们都下去。”
我抬头看向医者,他垂头应着:“大人已无大碍,按时喝药,虚热可退。只是……”他又抬头看着我,有些迟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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