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、生机 (2 / 8)
得闲擦一把眼眶,没让其中的水意溢出。
就着未落的夕阳,他背上包袱,拿起舍不下的木剑,生怕再磨蹭自己又后悔,头也不回地匆匆离开。
山路方走过一半,天便黑了,得闲只好摸黑继续赶路。其实他不该挑个夕阳西下的点走,只是多日来他清楚自己的拖沓,若不趁今天收拾妥当马上走人,到了明天,他又要寻诸多借口赖着不走。
他舍不得原矜。
哪怕原矜厌恶他,他也想留在药庐。
得闲泪意又起,视线模糊中脚下一绊,慌忙拿木剑撑稳才没摔倒在地。他攥紧剑柄,不许自己掉泪,越是挂念原矜,越是恨起原矜的好来。
若原矜能坏一些,不把他当人,只把他当炉鼎留在身边用,他是不是就不用走了?
得闲硬撑着又走两步,右脚踝剧痛,他抽着气回神,意识到自己崴了脚。
连山都未下,他便将自己弄伤了。离了药庐,他怎是这样一个废物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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