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、下山 (2 / 6)
得闲一颗高高吊起的心落肚,欣喜朝原矜看去,原矜笑意浅浅,仍是那副清清淡淡的模样。
得闲心一乱,慌忙低头,小声谢过兰今。
当日下午,原矜从屋里拿出一把木剑,递给得闲,自己则从树下捡来一根树枝。他道:“既是要强身健体,从今日起,你跟我练剑好了,我习的剑法还不错,跟练招式也够强健体魄的。”
得闲又想起原矜身披血色,三尺青锋快如闪电,一剑收割一条人命。他受宠若惊:“别人不都说,那种很厉害的武功秘诀是不外传的,我学你的剑法……会不会不好?”
“是啊,很厉害的武功秘诀不外传,我这种寻常的,无所谓随便传。”原矜笑道,低头看手中的树枝,“我师父和师兄都不在了,如今会这套剑法的约莫只剩我。便是他们在,也不会不许我教你的。”
他神情带涩,得闲噤声,不忍再问。
跟原矜练剑是一件极享受的事,原矜有耐心,性子又温和,他学不到位的招式,原矜总手把手,一遍遍带他重复。
原矜身上有在药庐浸入味的草药香,贴得近了,微苦的清香扑鼻。得闲小心打量,确认近身时原矜也心无邪念,不由得又心安,又羞愧。
几日后,两人下山,原矜背了满满一筐晒干的药材,得闲也背了一筐半满的。到山脚的集市,原矜熟门熟路进了一家长期来往的医馆,卸下药材,等人来清点结账。
他见得闲总对门外张望,等收钱不用两个人一起,他便抽出一小袋铜板,放进得闲手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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