浓月十三匙 c湿 (4 / 6)
周则与没有被激怒,反而很冷静地审视着面前的人,“你想说什么?”
沉默半晌,陆沿瓷开口说,“我送你下楼。”
陆沿瓷再见到蔺寻是两周后。
这两周疗养院对701进行了完全的封闭式管理,除了护士和护工没人能进入病房,连姚问都只能在监控室观察人的状况。
蔺寻的自杀倾向和幻觉妄想恶化的很严重,精神分裂让她的大脑会无时无刻听到许多声音在吵架,过激到无法忍受的疼痛侵蚀着她的每一寸神经,mect成了唯一的治疗手段。
她的状态比一年前姚问刚遇到她的时候还要糟糕,失声的应激反应在事发一天后就得到了缓解,但她又陷入了拒绝与外界交流的状态,不说话,也不愿意吃饭,常常坐在病床上眼神空洞地发呆,或者有的时候会一整天都在流泪,哭到脱水昏厥的情况也不是没有。
见到人的第一眼陆沿瓷差点没认出来,女孩瘦的有些脱相,长期的营养不良与饥饿使原本丰润的脸颊凹陷下去,挂在两侧的颧骨高高突起,海藻般的金色长发犹如脱了水般变得干枯毛躁,整个人就像一颗干瘪的果实。
那双祖母绿的眼睛失去了神采,金色的睫毛在削剐过闷热空气的夏风中产生律动,这让陆沿瓷想到了秋天的稻草田。
女孩床头还放着他晒的干花,和女孩一样枯瘦。陆沿瓷忽然很想抽烟,他摸了摸口袋,只摸到了一板药片,于是他又想起该提醒白任栩吃药了,而站在他身前的人正静静地望着病房内的女孩,似乎在很隐秘地难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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